S0229 成獸故事

感謝作者 黑色魔術師 不吝下筆贈予小站

繁體校譯 克狼

第六章 不可完成的任務

 

隨著忽然的降溫,鷹壯的情欲也在一瞬間消失,變軟了的下體隨著在灰龍腹中擠壓的精液而滑落,而灰龍的後穴也像水管般不斷的噴出鷹壯射在腹中的那大量的精液。雖然這是很接近變態的反映,但是鷹壯眼睛一直沒有挪開過,直到灰龍的後穴不再噴出精液。而隨著精液的流逝,鷹壯從剛剛的不知所措種漸漸的恢復了冷靜,但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鷹壯看著自己給對方造成的負擔和玷污,雖然表面上越來越平靜,可是心中可是後悔不已,而看著自己射出的汙物,鷹壯也只能用責任感和歉意支撐自己正常的神智了。

“對不起

鷹壯雖然知道對方聽不到,但是至少說了他會感覺好一點。看了一眼雷凱嚎嘴邊的血跡,很新鮮,卻有些深色,也不顧沒有完全排除他體內的精液便將他移動到了木板床的更裡面,讓他能夠睡得平穩,保持血氣通暢。鷹壯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包紮,發現其實大部分都是破碎的布料,追隨著同樣顏色的物品,鷹壯又在地上看到同等材質的褲子

……

將手放在臉上,鷹壯開始儘量回憶起到剛剛為止的事情。到小溪要等這只灰龍的同時,在小溪洗身子被蛇咬,回到岸上就被普斯達攻擊,然後追著灰龍的影子到溫泉?然後忽然聽到灰龍的叫聲,發現自己正被蛇群和一條巨蛇攻擊,然後

鷹壯忍不住在手裡使力,當時那個場景裡幾次差點就要喪命的畫面讓他不忍的開始心驚膽跳,卻正在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一切。幾次快被蛇咬都給灰龍擋下來了,他還記得當時那條巨蛇緊緊追著他們不放,然後灰龍為了救他而手臂受了傷。再度使力,鷹壯強迫自己不要現在分心去看灰龍的手,繼續強迫自己回憶。可是無論他怎麼強迫他自己,他的記憶都是被雷凱嚎抱住後中斷,看來他是在被雷凱嚎抱住後,被蛇撞飛的地方失去意識的。再醒來後就是看到了獸王克洛釫,然後連接到現在

再低頭看了一眼被精液浸泡的下半身,鷹壯歎了一口氣站起來,離開了那塊地方。看了一眼地上的矮桌,鷹壯順手拿起了已經破裂了以後還剩下一半不到的血清。剛剛看到灰龍的後穴時的那塊紅色,就是這個吧。鷹壯想到自己用了救命的血清當潤滑油,心裡不禁一陣惡寒。鷹壯坐到灰龍身邊,仔細的檢查了灰龍身上的傷口。看著眼前被血色染上了大半身體的類亞種龍人,鷹壯心底的悔恨和罪惡感開始作祟起來。

“如果你真的是他的話我該怎麼辦才好

帶著痛苦的表情,鷹壯的手輕輕的摸過灰龍的臉。可是灰龍雷凱嚎可沒有給他很多時間悔恨,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輕咳了一下,吐出一些血液。看著灰龍吐血,鷹壯真是陷入了悔恨和罪惡的連鎖,都因為他忽然的感傷,否則他已經在治療或者包紮了。多年的戰場上存活下來了的鷹壯知道這時候不該感情用事,強迫自己的心像表面一般的冷靜,然後給灰龍的傷口做出分析。

灰龍現在的心跳速度過快,呼吸混亂,胸部起伏十分明顯。身上到身下擦傷多數,特別是右手左腳的大範圍擦傷含有沙粒或者石子,完全沒有清洗過也完全沒有藥味,可以說是到剛剛為止都一直放著沒有處理過。看著顏色暗淡的傷口和已經幹了的血液,雖然因為雜物而無法分辨是否含有毒素,但是同類的傷口以及灰龍被巨蛇所傷的記憶讓他確信灰龍是中毒了。本來只是擦破皮肉的傷,毒素不應該進去的,卻偏偏灰龍自己沒有處理,而他到剛剛為止還強迫對方和自己發生性關係

希望夠用。”

咬牙下了決心,鷹壯從自己的裝備那翻出針頭,將剩下的一半能用的血清注射到灰龍的靜脈裡,希望乾淨的血液能沖淡毒素。而他也同時拿起牆邊的輕甲給自己穿上,從屋子裡找出了水桶,便走出了小屋。

 

脫下了輕甲的鷹壯將雷凱嚎抱在懷裡,坐在了小屋外面的火堆旁取暖。大概是血清有點作用了吧,當初他帶著一桶水回到小屋時,雷凱嚎的心跳速度已經沒有那麼快,呼吸也穩定了下來。可是他知道那點程度的血清不能完全排除毒素,所以也不斷的給昏迷中的灰龍喂水,希望能加速排泄的將毒排出體外。雖然櫃子裡有杯子和碗,但是昏迷中的灰龍卻很難下嚥。所以雖然有些為難,但是鷹壯還是決定採取了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以嘴對嘴的喂水,順便用手指按摩喉嚨和氣管,幫助灰龍的下嚥。

抬頭看了看天空,已經開始接近黃昏了的這個時間,灰龍已經昏睡了一個下午。這一個下午,雷凱嚎總共在昏睡狀態中排泄了兩次。總不能讓雷凱嚎在屋子裡失禁的鷹壯早早的將沒有穿衣服的灰龍抱出屋子,再從附近的樹木上砍下樹枝,借由屋子內的木柴將其燒幹,接著做木柴的代用。雖然這附近的樹木基本含水量高,但是樹枝不粗,含水分量又是整個樹木中最少的,只要有火,多多少少還能用。

“嗯

懷中的灰龍呻吟出聲,鷹壯知道這就是雷凱嚎想要排尿所有的反映,並立刻將他抱了起來,離開了小屋一定距離。鷹壯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雷凱嚎,用一隻手稍微打開灰龍的腿,然後套弄起灰龍的下體。然後很快,灰龍的下體就開始噴射出金黃色的尿液澆在草地上,同時鷹壯也停止了套弄,但是仍然用手包圍著下體,好讓尿液不會亂飛到自己和灰龍的腳邊。

見到雷凱嚎尿完,鷹壯用手搖了搖灰龍的下體,雖然難免有些尿液會滴到他手上,但是鷹壯完全沒有在意。他只是把手指往自己身上的毛皮一擦,然後再次抱起灰龍回到了火堆旁,小心翼翼的坐下。讓灰龍躺在自己懷裡後,鷹壯用放在身邊的碗從旁邊的水桶裡舀出一碗水放到自己嘴邊,含上一口在嘴裡,然後放下碗,用手固定好灰龍的嘴並打開,低頭吻上去的同時將自己嘴裡的水慢慢的流入灰龍的嘴裡,並按照老樣子的同時按摩灰龍的喉嚨幫助吞咽。連續喂了三碗,鷹壯再次放下碗,抱緊懷中的灰龍,然後用翅膀將兩人一起包圍住,在火堆旁取暖。

偶爾用一根稍微長一點的木棍戳戳火堆,鷹壯向火堆裡增加了幾根較粗的樹枝後,視線從燃燒的火焰回到了灰龍的臉上。現在躺在他懷裡睡的很安穩,心猜毒素大概已經沒有大礙了的鷹壯放下心來,卻還是不忍的繼續看著那張臉。第一次見到他時,鷹壯可以說是吃驚的要死。黯淡到呈現灰色的皮膚,類亞種龍人,只要是看著這只灰龍,鷹壯總是不忍的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他所做的蠢事,然後就是心裡一陣酸痛。

克洛凱

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鷹壯的臉上滿是後悔和痛苦,以及自嘲。

我甚至沒有機會告訴他,那個屬於他的名字獸王大人給的名字

鷹壯自嘲的笑了一聲,抬起了頭,在心裡不斷提醒著自己,懷裡的灰龍可能不是那個“他”。可是他卻總是聽到自己心裡的期待,希望懷裡的灰龍就是“他”。鷹壯滿腹的後悔,就是因為這個灰龍。就算這只灰龍不是克洛凱,但是類似的特徵,都是黯淡到呈現灰色的膚色,如果這裡有這樣一個活生生的類亞種龍人,那麼克洛凱或許也能像懷裡的他一樣活下來。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他卻沒有怎麼認同,將剛出生的克洛凱交給了戰場上結識的一個法師,請他帶走。只是為了找一個更好,更適合他存在的平安的安葬地。比起那個孩子可能會有的體弱,都是他,鷹壯,自己否認了那個孩子的生命和存在。現在的鷹壯只覺得是自己殺了那個孩子,不是別人,也不是那個孩子他自己。

仿佛是能感覺到鷹壯因為自己的情緒而變得有些呼吸節奏混亂一般,雷凱嚎發出了呻吟,同時兩手抓緊了手中的毛皮。感覺到了雷凱嚎的動作,鷹壯苦笑了一下而輕輕的拍拍懷中灰龍的頭。相近的特徵,相近的年齡,從沒有這樣照顧過誰的鷹壯還是第一次這樣照顧一個人,好像照顧孩子一般的感覺讓鷹壯很想繼續這樣下去,同時也很期望懷中的灰龍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雖然有些時候他很想逃避,因為他兩次和這只灰龍發生了性關係,如果這真的是當初他丟棄的孩子的話,那麼他就等於是和自己的種發生了亂倫關係。雖然,克洛刃也同樣是他的種,卻仍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這個亂倫關係發生了

嗯?”

懷中忽然有濕潤的感覺,鷹壯低下頭,看到懷中的灰龍正在流淚,不忍苦笑。

做什麼夢這麼難過呢?”

用手指抹去灰龍的眼淚,鷹壯自言自語般的說。而雷凱嚎也仿佛能聽到似的,在鷹壯說完後再度抓緊了手中的鷹壯的毛髮。

……”是我讓你難過了嗎?

鷹壯問不出口,他害怕這仿佛能聽到他說話的灰龍會給出答案,令他無地自容的答案,可是他卻無法不去思考這個可能。他出現在了這個灰龍的人生中,無論這個灰龍是不是他過去拋棄的孩子,他還是以最糟的方式介入了這個孩子的人生。第一次是性,第二次因為他而害這個孩子受傷,明明對方好心的處處替自己著想,又是包紮又是治療的,可是自己卻強上了對方也沒有給對方一個治療自己傷口的機會。結果拖遝到了最後,差點因為他的拖延時間,害得這個孩子因為毒素攻心而死,更別說能治療這個孩子的血清他糟蹋了一半,還用了一些當做潤滑劑

或許我介入你的人生是一個錯誤吧你在這裡生活的不差,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許能過的更好,而且根本不需要我這樣的過客

鷹壯自卑的想著,將懷中的龍人抱的更緊,抬起的頭忍不住流下眼淚。就算這個灰龍是他的孩子,他的兩次出現都還是給了這個孩子最糟的遭遇,現在的鷹壯恨不得自己和這個孩子從來都沒有見過面,或許這個孩子沒有他反而生活的更好。

也對

鷹壯帶著沙啞的聲音說。如果他當初沒有拋棄那個孩子,就算活下來了,還可能需要面對那個殘暴性格的克洛刃。所以,或許他真的不該見這個孩子的。

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想我還是不適合呆在你身邊”你醒了我就會走

打定了主意的鷹壯擦掉了自己的眼淚,關掉了戴在頭上像是頭盔般的助聽器,可是想了想,他還是再打開了助聽器。再聽聽也好,或許不會再來見這個孩子了,至少再聽聽他的呼吸聲

劈裡啪啦的火柴爆裂聲,以及夜風中被吹的撒拉薩拉響的樹葉,沒有一樣能掩蓋掉證明雷凱嚎生命的呼吸聲。鷹壯只是感到十分欣慰的聽著這個聲音,然後抱緊懷裡的灰龍。

“對不起我只能現在說對不起了

“對不起對不起

…………

……

 

第二天早上,已經醒來了的雷凱嚎沒有賴床,早早的出了門去了熊大叔的酒館。斧頭沒了,他需要請熊大叔幫他買新的,然後去砍柴,再去砍些新的木板。昨日沒有對滿是精液的部分做處理,結果入潮了還散發著奇怪的味道。大概也是因為那個氣味吧,他屢次看向了原本放著那只鷹獸人的裝備的地方,以及已經放回原位了的矮桌。他走了,雷凱嚎只是在心裡重複著。

事實上昨天晚上他就醒來過了,可是當時就已經沒有了那只鷹獸人的人影,只留下屋外仍然還帶著溫度的火堆殘骸。雖然知道對方才剛離開沒多久,但是他卻沒有去找,因為他知道這代表對方並不太想見到他。雖然兩次發生性關係,但是第一次是被逼,第二次是神志不清,從雷凱嚎醒來後就離開了的行動上來看,大概那只鷹獸人也不想和他這種怪胎扯上關係吧。可是,當他嘴裡喊著“不!”,然後從床上坐起時,他總覺得少了什麼。所以,在看到火堆殘骸時,他將自己的孤獨和無助毫無隱藏的表現了出來,只是一次一次的摸著那仍然帶著溫度的木頭。雖然知道那些木柴已經濕了,不能再點燃了,可是他還是嘗試了幾次想要點燃那些木頭,只為了能找回當初還有別人在這裡的氣息。

三年多了,一個人的居住讓他感覺比以前和熊大叔住在一起時更加難熬。住在熊大叔那時,雖然他不時的要躲避著和別人的見面,但是還是有熊大叔在身邊,所以不會那麼寂寞。熊大叔去工作時,他會乖乖的睡覺,熊大叔出門時,他會乖乖的在家裡等,熊大叔在家時,他就會高興的去幫熊大叔的忙。那時候的生活並沒有現在這樣孤單,雖然一切都很平淡,也有過不滿,但還是十分快樂的。所以,在他的小屋時,他很希望能找到一絲屬於別人的氣息。對此,雷凱嚎也只能嘲笑自己太過天真了。

吱呀的一聲打開了熊大叔酒館的門,沒有往常的迷煙滿布,也沒有往常會和他打招呼的聲音,只有往常一般寂寞的搖鈴在迴響。現在非常寂寞的雷凱嚎沒辦法像往常一樣壓抑自己,隱藏自己的脆弱,所以他也明顯的沉下了臉表示自己的失望。

“抱歉哈,客人,本店只在晚上開

可是就在雷凱嚎不知道是不是要離開的時候,熊大叔的聲音從酒館內傳來。

“臭小子?!”

走到櫃檯看到了雷凱嚎的熊大叔激動的大喊,連續一個星期都沒來這裡做義工,也沒有出現,不入人群的雷凱嚎根本無處可找,恐怕也只有熊大叔自己才知道他著急了多久。

“你!”

而正想要開罵的熊大叔才剛舉起手中的煙斗箭步而來,雷凱嚎就已經撲到了熊大叔懷裡。

“大叔大叔!”

雷凱嚎在熊大叔的懷裡嗚咽出聲,而熊大叔也為了這樣的雷凱嚎而感到吃驚。稍微檢查一下懷中的灰龍的狀態,便急急的將手中的煙斗放在櫃檯上,熊大叔一隻手回抱著雷凱嚎,一隻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慰懷中的灰龍,同時忍不住歎息:

“哎傻孩子啊!”

 

過了一會,已經嗚咽夠了的雷凱嚎帶著歉意抬起頭來,坐到櫃檯前的椅子上,準備接受回到了櫃檯裡面的熊大叔的大罵。可是熊大叔並沒有罵他,這讓雷凱嚎很是不解。可是在他抬頭看見一直在等他發話的熊大叔時,卻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吱唔了半天,總算鼓起勇氣要說話了的灰龍才剛開口就被熊大叔打斷了。

“熊大叔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老子去炸了他!”

雷凱嚎苦笑。

“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雷凱嚎低頭看了看沒有上衣遮攔的身體,手臂上用碎布包紮著一大塊,那些原本應該在鷹獸人身上的碎布條,大概是昨天晚上鷹獸人走前做的。

“還有大腿上的!”

在雷凱嚎還僥倖的以為大腿上剛好被褲子擋著所以不會暴露的時候,熊大叔呼入起來的一句話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呃西山腳下的蛇王只是擦傷啦!”

熊大叔挑眉,昨天蛇王被鷹壯討伐的事早就在城裡傳開了,他當然也知道。想了想,熊大叔決定不過問雷凱嚎是不是有和那個人見了面。

“沒大礙就好,我看也是你惹的禍吧,沒事把斧頭丟到蛇王的眼睛裡引蛇出洞。”

雷凱嚎無語,要不是為了救人,他才不想傷蛇王引蛇出洞。可是他覺得說了大概熊大叔也不會信,熊大叔不知道他的工作也不知道他的身手,更何況目前傳開打到蛇王的應該是有名的人物,恐怕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的話吧。

“那個熊大叔?”

為了避免尷尬,雷凱嚎決定轉移話題。

“說。”

你是怎麼知道我腿上有傷的?”

雷凱嚎的確很在意這個問題,他剛剛怎麼看都沒有在褲子的掩蓋下看到大腿,以及包紮的布料。

“用念力啊。”

可是相對于雷凱嚎的好奇,熊大叔則是一個“你是笨蛋啊”的表情看回來。

念力?”

雷凱嚎不由的想起幾天前,克洛刃曾經在他面前耍的那一手。

“念力這個東西誰都可以練,練得到多少就是個人的努力和天賦問題了。念力可以攻擊,對物體造成各種影響,也可以用於探測和查找

“那是不是可以遠距離拿取一個物體?”

熊大叔看著皺著眉頭的雷凱嚎許久,搖手將掛在門上的毛巾給弄到了手上。

……

見到本應該在門上掛著的毛巾若無其事的飛到熊大叔的受傷,雷凱嚎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下了決心似的再次抬頭,卻沒想到熊大叔先搶了他的話。

“想要我教你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你考慮清楚你想要怎麼用它,因為我不希望我教到你手上的東西害了你自己。”

嗯。”

知道他不能馬上要求熊大叔教他的雷凱嚎低下頭,決定聽話好好考慮,然後明天再請熊大叔教他。反正他現在想要念力的理由太多了,不再被克洛刃那樣能用念力的人威逼,或許可以和蛇王更輕鬆的打,也能護身,更或者查找獵物,方便生活。而且或許,可能的話...

“話說,臭小子。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熊大叔忽然笑眯眯的轉移話題。這不能怪熊大叔突然,但是他的確在雷凱嚎抱住他的時候聞到了屬於其他雄獸的氣味。一直把雷凱嚎當做自己的孩子帶大的熊大叔當然不會不追問了,他可是很希望雷凱嚎能在這個混戰的時代裡過得很好。

“喜歡的人?”

相對于熊大叔的期待和笑意,回答他的卻是雷凱嚎滿臉的問號。唰的一下沉下了臉,熊大叔忽然暴跳了起來,嚇了雷凱嚎一大跳。

你該不會真的去賣身了吧?!”

“沒有沒有!”

見到熊大叔生氣的雷凱嚎立刻否認,反正這也是事實。而他害怕熊大叔不信,也趕緊改口解釋道。

“我只是不太清楚喜歡的定義在哪裡,要怎麼才算

熊大叔的臉色稍微有些好轉,他知道雷凱嚎一直都不太接觸人事,對這回事不太理解也不是不能理解,雖然他同時對今天會很多話的雷凱嚎感到吃驚,但他還是放下了心。

“就是你非常非常地在意,動不動就老是掛在心上放不開,又有時候很想對方能在你身邊的那種感覺啊。如果你對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那你就是喜歡他了。”

聽到熊大叔的解釋,雷凱嚎陷入了沉思。他昨天晚上醒來後,加上今天早上到這個酒館為止,好像就是這個狀態,而且物件還是那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鷹獸人。難道說他“喜歡”那只只見過兩次還有過兩次性關係的鷹獸人?心情複雜的雷凱嚎被熊大叔用煙斗敲醒,熊大叔像是理解他的疑惑般的再次開口。

“無論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哪一個都有這種狀況。你必須好好的想你自己真正‘喜歡’的是誰才能知道你的喜歡是哪一種,知道嗎?”

把雷凱嚎當做是自己的孩子的熊大叔十分的擔心這個傻孩子會不會犯什麼傻錯。所以當初說要把他鎖在床上暖床的也是他的本意,至少這樣說不定這個傻孩子不會受到多餘的傷害,可是如果他的強迫對雷凱嚎造成了傷害,那就本末倒置了。所以,熊大叔還是十分希望當雷凱嚎有事的時候能來找他商量,他也會盡可能的幫助雷凱嚎。

“好了,閒話等吃飯的時候再說,先工作,工作!”

熊大叔用煙斗敲敲櫃檯,打算讓雷凱嚎自己去思考關於喜歡的問題。現在的熊大叔只能暫時希望那個在雷凱嚎身上留下氣味的人不會傷害這個傻孩子了。

 

而另一方,過了中午,在雷凱嚎拜託了熊大叔一些瑣事後離開了酒館的同時,鷹壯也再次來到了雷凱嚎的小屋。鷹壯在小屋的門旁放下了手中的兩捆木柴,有些自哀自怨的歎了口氣。雖然好在他昨天照顧灰龍時有飛到森林上空確定這個小屋的位置,所以才能連續幾次找回這個地方。可是想也沒想就先飛到這裡來了的鷹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如果見到了雷凱嚎要說些什麼,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灰龍。而偏偏現在來了,一直擔心著不知道要怎麼樣開口的鷹壯在見到小屋空無一人時,卻還是有些寂寞的松了一口氣,為自己沒見到灰龍而感到可惜。雖然可惜,但是沒見到灰龍難說不是很好,鷹壯看了一眼地上的兩捆木柴,只希望這點小意思能幫到那條灰龍。

本來鷹壯是打算不再介入雷凱嚎的人生的,可是他卻放不下雷凱嚎。因為昨天晚上,在雷凱嚎有了要醒過來的徵兆之後,鷹壯急忙地將雷凱嚎抱進了小屋,然後出門用水桶裡剩下的水澆滅了火堆,隱藏到了森林裡。雖然是醒了,但是鷹壯還是不放心,想親眼確認灰龍沒事才能走。可是當他看見走出小屋的灰龍在火堆旁蹲下,將寂寞和無助給毫無遮掩的表現出來的時候,他後悔了。他無法忘記小龍曾用著無助的眼神四處尋找他的身影,然後在一次一次嘗試點燃火堆失敗時,越來越寂寞的背影。雖然在中途,鷹壯曾一再告訴自己要趕快離開,但是在看到雷凱嚎那孩子般的舉動後卻又無法狠下心離開,仿佛就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而同時,那寂寞的背影都一直沖刷著他決定遠離雷凱嚎的決心,讓他覺得心痛的同時開始慢慢的後悔選擇離開。

他還是一個孩子啊,鷹壯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雖然雷凱嚎在年齡上已經算是成獸,但是在鷹壯的記憶裡,和雷凱嚎的兩次相遇中,鷹壯所看到的雷凱嚎其實有很多部分都沒有像他表現的那般堅強。在克洛刃的淫威之下不敢反抗的雷凱嚎,像是得到了糖而高興的孩子般想要追求更多快感的那個眼神,雖然被淫欲給織染,可是卻仍然會無防備的向他追求。明明救了他,卻不擔心自己而先擔心他人安危的雷凱嚎,因為不敢傷他而放棄反抗,被他強上的雷凱嚎,那個在他懷裡昏迷,毫無防備也十分脆弱的雷凱嚎,加上醒來後找不到他的身影,變得十分寂寞無助的雷凱嚎,無一不是不成熟的表現。而且在鷹壯看來,雷凱嚎對他的行動裡,沒有對一個陌生人的防備,也沒有對一個陌生人的疏遠。雖然看起來雷凱嚎是在盡可能的遠離人群,可是這樣的性格如果在人群裡,一定就不會寂寞了吧。想起昨夜十分寂寞無助的雷凱嚎,鷹壯忍不住心痛起來,二十多年前的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歧視過那個膚色,將自己的孩子視為怪胎,大概雷凱嚎也是怕受到傷害才遠離人群的吧。鷹壯現在十分自責自己過早的決定,他沒有想到雷凱嚎可能受過的痛苦,也沒有問過雷凱嚎的感受,就隨隨便便的以為對方過的很好,然後還擅自避開他。想到自己的這個舉動可能給那個孩子造成的傷害,鷹壯就忍不住開始更加自責起來。

忽然,踏過草地而發出的沙沙響傳入鷹壯的助聽器,猜想是灰龍回來了的他立刻從小屋裡跑出,躲入了森林裡。雖然自責,但是鷹壯還是沒想好要怎麼去面對這只灰龍,所以現在的他為了不會傷害到對方也只能選擇躲起來。

恩?”

還沒走近小屋,雷凱嚎就看到了小屋門前堆放的兩捆木柴。只有他知道的這個小屋怎麼會有人來?雖然有各種找到這個森林小屋的可能,可是雷凱嚎不想掉以輕心,雖然他身上沒有武器,但他還是帶著十二分的警惕走向了小屋。在森林裡的鷹壯看著灰龍皺著眉頭走近小屋,心裡再度自責自己太過魯莽。這個小屋這麼隱蔽,憑空多出來的兩堆東西又那麼的顯眼,如果說留了什麼紙條那就算了,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人想要燒他房子似的。鷹壯在昨天晚上回避雷凱嚎,大概就已經讓雷凱嚎以為是自己嫌棄他了,而且仔細的想想,恐怕也只有他才知道這個隱蔽的小屋在這裡吧。不想再讓灰龍誤會受傷的鷹壯甚至有了想要衝出去的衝動,可是他的理智卻告訴他不能。經過了各種各樣的大風大浪,作為一個指揮官,鷹壯已經習慣聽從自己大腦冷靜的指揮了,所以到了最後他只是站在了原地,看著灰龍警戒的走入小屋再出來。

……

另一方,雷凱嚎在發現小屋裡沒人後,為了能預防各種危險而從床底下拖出放著忍著裝和武器的木盒,拿起了匕首後走出小屋。當雷凱嚎發現小屋外也沒有人氣之後,他轉身站在了兩捆木柴的旁邊。拔出匕首,雷凱嚎快速的割斷了綁著兩捆木柴的繩子,同時也快速的退了兩步,任由失去了捆綁而滾落的木柴攤在他的跟前。將匕首插回刀套,雷凱嚎有些吃驚的從滾落的木柴上拾起了一根棕色的羽毛。抬頭看了看屋子內堆放木柴的角落,再回頭看了看他刻意留下的火堆的殘骸,雷凱嚎的表情十分的複雜,同時也讓暗中觀察的鷹壯感到十分著急。而就在鷹壯看著雷凱嚎的表情越來越深沉,急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出去解釋自己沒有惡意的時候,雷凱嚎站了起來,向著他來的方向跑了出去。過了許久,見雷凱嚎已經跑遠了的鷹壯從森林裡走出。雖然同樣擔心忽然跑掉的灰龍,但是他還是看了一眼滾落了木柴。剛剛雷凱嚎蹲著的地方,在那些滾落的木柴上,有一隻棕色的羽毛被壓在了匕首下方。鷹壯松了一口氣,雷凱嚎沒有帶走武器就代表著他並沒有誤會鷹壯的用意,只不過他還是不知道灰龍打算去哪。稍微有些擔心雷凱嚎的鷹壯不做久留,也追著灰龍離開的方向而去。

 

“熊大叔——!!”

隨著木門被用力推開的聲音,雷凱嚎的叫聲蓋過了搖鈴傳入了熊大叔的耳裡,把正在擦桌子的熊大叔嚇了一跳。本來打算擦好桌子就要出門購物的熊大叔一臉怪異的看著同樣表情複雜的雷凱嚎,這才沒離開多久,怎麼雷凱嚎就忽然擺著認真的臉急著跑回來了。

“先進來再說,關好門。”

以為是什麼大事的熊大叔冷靜的指揮,雷凱嚎也十分聽話的關上了門。然後像是老規矩一般,雷凱嚎坐到了櫃檯前的椅子上,活像一個客人,熊大叔也將抹布放到櫃檯底下,站在櫃檯的另一邊,十足的老闆氣質。可是熊大叔的這個氣質沒維持多久,就被雷凱嚎的一句話給轟散了。

“我要學念力!”

另一方,跟著雷凱嚎回到了獸城的鷹壯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最後還是降落到了地上。他跟著雷凱嚎走過這一段幾乎沒有人的路,卻在連續幾個轉彎後追丟了。飛起來確認過,這附近再往前就是大街,最近的是一家關著門的地下酒館。現在的鷹壯只想到了兩個可能,一個是雷凱嚎在中途發現了有人跟著他,所以故意在這裡繞圈甩掉了他,另一個是雷凱嚎其實就在這個附近的某個店裡。沒有想到雷凱嚎和這個地下酒館的老闆有著特殊關係的鷹壯並不認為灰龍會躲進這個酒館,所以在他繼續在周圍轉了幾圈以後,也就放棄的離開了。

 

晚上,雷凱嚎再次穿上了暗殺者的服裝,來到了暗殺者公會的地下酒館。不是為了接受新的工作,而是為了報告任務。拜託熊大叔幫他購物,又請熊大叔教他念力,他總不能每次都空著手理所當然的向熊大叔拿得到些什麼吧。已經成年了,雖然他並不能給熊大叔多大的回報,但是他至少能從他的工作裡得到正當的報酬,能對熊大叔為他做的事做出一些支付。比起前幾天的悶悶不樂,稍微有些想開了的雷凱嚎像往常一樣進入了暗殺者公會的酒館。沒有打算接受任何工作的他在進入了酒館後並沒有打量店內的客人,而是直線的走向了櫃檯。

“任務結束。”

雷凱嚎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和工會的人進行交流,他遞出當初和克洛刃所簽的契約書和在這個地方作為認證的服裝標籤。暗殺者公會將會直接性質的收到依賴人的報酬,再由公會經由正當手段送到暗殺者的手上。他們認證的方法就是,由暗殺者親自攜帶的依賴契約書,以及寄放報酬的公會和依賴人的契約書。只要暗殺者完成了工作,依賴人就會把報酬送到公會,然後和公會達成協議,再由前來報告的暗殺者收走。這個步驟雖然簡便,但是卻不是強制執行,也就代表了依賴人會不支付報酬的可能性。在這種地下市場,安全的保障都是有個人負責,暗殺者公會只不過是一個方便暗殺者工作的地方,它所制定的規矩能讓客人方便找人,同時也能幫暗殺者更容易的找到客人,其他的和他們都沒有關係。客人會不會有膽吃霸王餐,就要看那個客人的實力,以及暗殺者的脾氣了。完成了任務,暗殺者能得到的最低報酬就是,依賴人的死亡。

“確定任務完成,寄存的報酬因為過了七天沒有領取,由公會沒收一半,獲得的報酬金額的請到‘正面’的櫃檯領取支票,這是憑證。”

“正面?”

透過櫃檯下隱藏的電腦,酒保很快的就給了雷凱嚎回應。雖然雷凱嚎至今還不知道電腦該怎麼用,不過也只是這幾年來生產的現代物品。熊大叔曾經有過一台,被雷凱嚎好奇的敲壞了,所以在熊大叔的責駡下,雷凱嚎決定以後也不再碰這種東西。回到正題,雷凱嚎從酒保那裡聽到了一個和往常不一樣的回答,那就是報酬的支票不是從這裡接收,而是需要到外面的服裝店的櫃檯。

“是的,送來報酬的人給您特別的定做了一款服裝。而因為定做的服裝已經完成了,所以還是需要您到‘外面’的櫃檯一併領取。”

……

送來報酬的大概是那個山豬獸人的毅斬吧,如果不是克洛刃的指示,毅斬的這算是什麼意思呢。雷凱嚎雖然很疑惑,但是他知道他不可能從這個酒保這裡得到答案,便也只能點頭代表自己理解。

“因為您的任務中的狀態解除,您現在隨時都可以在這裡接下新的工作。”

就好像是說歡迎光臨和謝謝惠顧一般,酒保的這句話可以說是每次都能聽到。雷凱嚎也不見怪,反正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識別方式,不太習慣和人交際的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算是對話的結束,而這裡的酒保的態度幾乎每次都一樣,每當酒保說出這句話,那就代表著他們的對話結束了。

“你,這是第五桌的客人交代要交給你的。”

正當雷凱嚎準備離開櫃檯時,忽然一個服務生跑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將一個盛放了物體的託盤放在了他的面前。通常叫人都是由服務生轉告而已,送東西這種方式倒是很少有,單純只是好奇的雷凱嚎在看了自己面前的物品後,想要立刻離開的打算就完全消失了。和託盤的體積不稱的物品,那是一根羽毛,雖然光線微弱看起來顏色比較深,但是那的確是一個棕色的羽毛。有些心驚的雷凱嚎轉過頭,看向十分黑暗的店內。

為了保住客戶隱私的這個酒館內,在客人坐下的空間裡是特別的灰暗,最多只能看到桌子那裡有個黑影,只有走近了那個桌子才有機會看到對方。櫃檯這邊是暗殺者才能坐的位子,所以比較光亮,好讓客人們挑選。可是客人們的桌子只有一個白紙黑字的牌號,以及一根蠟燭而已,而且只有那些有客人的桌子才會點燃蠟燭。所以,除非夜視能力非常的高,否則在這個地方,客人想要觀察到其他的客人來探索隱私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客人進了酒館就會被帶到一個桌子坐下,然後點燃蠟燭,所以沒有人可以自己選擇地方又擅自更改座位的。

在雷凱嚎的幾次嘗試下,他無法看到第五桌的客人是什麼樣子。回過頭猶豫了一會之後,雷凱嚎最後還是決定拿起託盤中的羽毛,向第五桌走去。而當雷凱嚎坐在了客人的對面,從微弱的燭光中看到對方的相貌時,他忍不住在心裡誇獎自己沒有做錯決定。桌子的對面坐著的,就是昨天才和他再會了的鷹獸人。

“首先,我想謝謝你昨天救了我,同時也謝謝你來見我。”

坐在對面的鷹壯雖然表面平靜,但是他的心裡卻和雷凱嚎有著類似的想法,以及同樣緊張的心情,他沒想到會那麼快就在這裡見到了雷凱嚎。今天下午,當他跟丟了雷凱嚎時,就決定要來這裡等他了。就是因為他親眼看到了雷凱嚎那流利的拔刀,以及能快速同時切斷兩根繩子的手法,加上他之前對第一次和雷凱嚎見面時,對方所穿的服裝的猜測,他確信了雷凱嚎就是一個暗殺者的想法。鷹壯已經考慮了一個下午,為他的後悔做出了決斷,他不想雷凱嚎受傷,也不想再看到雷凱嚎寂寞的樣子,他希望雷凱嚎能過得好。無論雷凱嚎是不是他曾經拋棄了的孩子,鷹壯都希望能照顧他,讓他開心。哪怕是一丁點也好,鷹壯十分的希望可以為二十多年前做出的的蠢事而做出的彌補。

“我希望你能接下我的委託。”

吸取了毅斬的教訓,雷凱嚎並沒有開口,只是繼續等著鷹壯說話。在今天下午看到了那根羽毛夾在木柴裡的時候,雷凱嚎就已經知道鷹壯只要想的話,就能直接去小屋找他了,要在這裡見面,肯定不會只是因為想見面這麼簡單。而聽到鷹壯果然是為了委託暗殺任務而來,雷凱嚎並沒有在表面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是卻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雷凱嚎對鷹壯點頭,招來服務生,要了一個很標準的暗殺依賴的契約書和筆。如果沒有特殊的從客人那來的要求,契約書基本都是固定的樣式,和固定的暗殺者公會的條例。拿到了一張沒有簽名的契約書後,雷凱嚎將契約書放到了桌子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契約書和筆推到了鷹壯面前。

“簽字吧。”

並不能怪雷凱嚎太過著急,因為他並不想拒絕這只鷹獸人,也不想那麼快和他分開,他十分的希望在完成這次任務後,有機會和這只鷹獸人結識。而鷹壯除了在心裡驚訝對方會輕易的答應了自己以外,表面上可以說是一點也沒有變動。實際上他十分不希望這樣面對雷凱嚎,只因為雖然雷凱嚎不知道,但是他卻清楚的從雷凱嚎的眼裡看到了失望。低下頭,鷹壯在看了契約書後,抬頭看了灰龍一眼。雖然同樣沒有改變臉色,但是鷹壯的心裡卻為了雷凱嚎這個名字中同樣帶有凱字而驚訝不已。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將契約書推回到了雷凱嚎面前,鷹壯將筆放在了桌子的中心,而雷凱嚎也在看了一眼契約書上的名字後,將其收入了懷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兩人沒有使用語言的真正互相結識了。

“等我。”

雷凱嚎沒有多說什麼,站起來離開了座位走向櫃檯。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要報告自己接受了任務一事,將自己的狀態改為任務中。這樣,他就等於是給了鷹壯保障他不會放棄這個任務了。因為他還想工作,為熊大叔賺錢。和酒保交代了一番,等酒保登記好了以後,雷凱嚎從酒保那裡拿回自己的服裝標籤,走回了五號桌。

“暗殺對象是誰?”

在坐下後,雷凱嚎先開口,因為他很想早日完成任務,好獲得和鷹壯正常的交談機會。而也只有鷹壯比較細心,注意到了他們並沒有談論報酬的問題。

“你不問報酬是什麼?”

我可以不要。”

……

鷹壯那冷靜的外表終於被打破了,雷凱嚎那麼急著讓他簽字,他曾以為那是因為這就是他們的規矩和習慣,可是雷凱嚎剛剛的話讓他知道他錯了。鷹壯感到迷惑,他猜不出雷凱嚎會這樣簡單接下任務和不想要報酬的原因,只是他的心裡不知道什麼地方,卻為此有些感動。壓抑下說不出的複雜感受,鷹壯再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出了一個足以讓雷凱嚎石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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