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224 成獸故事

感謝作者 黑色魔術師 不吝下筆贈予小站

繁體校譯 克狼

第一章 介入

 

傍晚,熊大叔出門等晚上工作的服務員來,將所有事都交代好了以後又再度回到了房間。所有服務生對他們的老闆晚上偷懶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誰也不敢問什麼。開玩笑,問了就被開除,誰那麼無聊嫌工作好找。

“臭小子,餓了沒?”

熊大叔一回到房間就把自己身上掛著的熱毛巾丟給了床邊坐著的灰龍,然後端著盤子和叉子走到了書桌邊。拉出椅子轉個向,面對灰龍坐下。

我該餓嗎?”

“呃

灰龍的一句話塞得熊大叔難以回應,把手中的盤子擺弄了半天,最後還是放到了桌子上,轉過頭有些難以啟齒的只是看著灰龍。而灰龍也不在意熊大叔怎麼看,反正他現在雖然是裸體,卻也早已在這一個下午的時間被吃的乾乾淨淨的了,若無旁人似得用著熊大叔丟給他的熱毛巾擦身子。灰龍用著熱毛巾在脖子左右,胸前上下,整個上半身都快擦遍了,主要有些黏黏的地方也特別注意的擦洗。可是偏偏有一個地方讓他想做點什麼卻沒辦法,那就是到現在為止都還有些瘙癢和怪異感覺的後穴。他就是沒辦法拋棄羞恥心在誰的面前做這種事。然而,就在他停下動作一段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熊大叔忽然伸出手,用手指抹去了他嘴邊的痕跡。

“哎,小凱

熊大叔帶著歉意艱難的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但是灰龍卻微微的裂開了嘴,給了熊大叔一個微笑。畢竟對方想說什麼他已經知道了,而且還叫了他的名字。

“不用說了,大叔。是我自願讓你做的。”而且說了又有什麼用,明明知道了真相卻還是把我吃了不是。

仿佛大叔也知道灰龍沒有說出來的話似得,只得慚愧的搔頭。今天下午,自從熊大叔誤會以為灰龍去賣身賺錢而把他壓倒後,無論是前面還是後面,都被他喂了很多次。第一次發生性關係,熊大叔很溫柔,灰龍也覺得很舒服,至少沒有對性的陰影。

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在意啊。年紀大了嘛,是不是,哈哈。”

“恩。”

雖然覺得可惜,至少他還蠻喜歡這個感覺,不過既然熊大叔不要他暖床,他還是只有找其他方法報恩了。

“臭小子,身體不是這樣糟蹋的!”

仿佛是被熊大叔看穿了心思一樣,剛想完就被熊大叔用力敲了一下頭。

“賣身這種勾當你可千萬不要做,知道嗎?不然你還不如真的來給老子暖床,好歹還是自家人。”

“恩。”

灰龍回以一個微笑,熊大叔看了只是再摸了摸灰龍的頭。

“你的工作是什麼你不想說就算了,但是別賣命,也別賣身。我不缺這點錢生活,也不缺錢養你,更不需要你的報恩。”

灰龍苦笑,但也只能點頭。暗殺者雖然不會賣身,但可是賣命的職業。更何況現在他能報恩的方法還是賺錢,雖然熊大叔說不需要,但是他還是想做點什麼。放了食物的盤子再次被端到他的面前,灰龍本能的接過,再抬起頭看了熊大叔一眼以後,也就拿起叉子開始進食。仿佛是下了決心一般打算繼續報恩的灰龍沒有浪費,勉強自己吃下所有的食物來補充體力。畢竟,他不想因為身體不適而失手。

 

離開了熊大叔的酒館,灰龍就穿著熊大叔給他的一件舊衣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衣服不是沒有,只不過反正又不去哪裡,所以他也從來都不挑剔衣裝。不過工作就不一樣了,要工作的話他還得去見依賴人,多多少少還是需要衣裝。從自己的衣櫃底下翻出一套他從暗殺者公會買來的衣服,灰龍有些猶豫的又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再次穿上衣服後,除了有一些體型和大致上的差異,就打扮來看就好像忍著一樣。暗殺者是沒有固定的衣裝,因為暗殺者的自身安全都是自己負責,所以有人選擇遮蓋自己的面貌,想盡辦法掩蓋自己的種族等等。但是有些大致上的衣裝都可以從暗殺者公會買到,據說是公會的老闆的另一半的愛好。至於灰龍會選擇這一件的原因,單純是覺得看起來還不錯而已。

走出自己在郊外建造的小木屋,灰龍就像是見到了敵人一樣跑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捷徑,從屋頂,屋下,一直線的跑到了暗殺者公會。暗殺者的身份認證方法,除了暗殺者自身喜愛的固定款式的服裝以外,就是他給人帶來的第一印象,或者說是形象。而因為灰龍不是那種每次都更換衣裝的獸,所以他必須用這種方法隱藏自己不被人立刻認出。更何況,如果他慢悠悠的從小屋走到這個暗殺者公會,就等於是直接把他的身份和這個地下交易所給供了出去。

暗殺者公會的外表是一個簡單的服裝店,因為,如果偶爾出意外跑出幾個暗殺者來被誰看到,在賣衣服的服裝店裡就不會變得稀奇了。更何況,這個服裝店還把暗殺者可能會用的服裝都擺出來賣,而且物件還不單單是暗殺者公會的人。為的就是隱人耳目,卻又顯得正大光明。而灰龍的衣服,也是從這裡買的。雖然說,在裡面試穿不會讓人懷疑,但是穿著走進來就有問題了。所以,灰龍一到這個服裝店,就立刻從後門一躍而上,來到了屋頂。這個服裝店的屋頂是平面的,而屋頂的平臺上還有一個貼地的正方形鐵門。灰龍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鐵蓋,露出了裡面貼牆的爬梯。把自己的尾巴和下半身放進去後,他慢慢的放下蓋子跳了下去。踏著柔軟的地面,灰龍無聲的降落到了一個試衣間裡。灰龍沒有站起來,反而是拉起牆角的棉墊,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張寫著數位的卡片從牆角露出來的細縫裡丟進去。再把棉墊放好,還沒等灰龍站直,試衣間的暗門就打開了。

“請進吧。”

 

“這是您的認證卡片。”

走出試衣間,門衛把灰龍剛剛丟進暗門縫的卡片還給了灰龍。那是這個服裝店的服裝標籤,等級成為暗殺者公會的人只要買一個衣服並登陸成暗殺者就好了。至於那個衣服要不要穿就是個人的決定。灰龍接過卡,被門衛帶領到了一個有布簾的門前。灰龍沒有停的走了出去,而門衛則退了回去。裡面是一個類似酒館的地方,其實說白了這裡就是一個地下酒館。只不過,就好像從舞臺上走出來的是演員,台下走上去的則是觀眾一樣,這個酒館裡,從灰龍剛剛走過的地方進去的是暗殺者,而從其他通道進去的則是客人。這個地方的開放不過是為了有些會喜歡到這個地方來選擇自己想要的契約物件的人而設計的,也算是雙重掩飾。本想做到櫃檯詢問看看有沒有好工作的灰龍,今天意外的馬上被人招呼了過去。

“你,十四桌的人找。”

一個服務生從灰龍的身邊擦身而過,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話就走了。灰龍雖然感覺奇怪,卻也不打算推掉這份工作,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走到了桌上編號為十四的客人旁邊,坐到了客人的對面。

“沒想到這種地方居然真的有類亞種龍人還真顯眼。”

客人先說話一直是老規矩,不過不說正題的客人倒是少見。灰龍沒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客人。這個客人是一個山豬獸人,雖然少了一種蠻焊的感覺,但是他們還是十分的有氣質的。雖然灰龍還沒有那個能力分辨那是什麼氣質,但至少他知道有氣質的人通常都是很有背景有地位的人。

“你出道還沒多久。”

肯定句,不是疑問句,讓灰龍聽了有些暗暗吃驚。暗殺者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公會以外,他這種不起眼的新丁怎麼可能被人調查。灰龍皺起眉頭,考慮著該怎麼樣回絕這份工作。因為對方像是調查過自己一樣,還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馬上點名,總覺得這次工作不會太簡單。而就在灰龍開始撇開視線思考的時候,山豬獸人就咧開嘴笑了。

“呵,從你的反映看來,我知道我沒說錯。”

雖然灰龍不善於交際沒有聽出,但是山豬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是十分有自信的在下馬威,因為他沒有說自己是猜的。只要是善於交際的人其實都能聽出這是“我已經認定你了”的意思。告訴對方無論是對方拒絕這次的工作還是失敗,他們都有辦法找得到這個暗殺者的下馬威。只不過,山豬在笑著等灰龍的反映等了一陣子,見對方除了剛剛在他發話的時候看過他一眼以外什麼反映都沒有,讓他開始有些匪夷所思。

“龍族在這個國家的沿海地區的大街上或許不少,但是官道上可是幾乎沒有,要有也不過是些邊境兵卒。”

山豬獸人把兩手放到桌子上開始試探性的說明,換來了灰龍當初的態度,只不過多了一個洗耳恭聽。為此,山豬獸人開始皺起眉頭,心境不停的翻滾。

“龍族在這個首都裡很少,更別說這個暗殺者的職業裡面都沒出現過有龍人你就是太稀少到不引人注意,所以在人群裡才會更加引人矚目。我從沒有聽說過龍人的暗殺者,更沒有聽過你的名號。”

灰龍恍然大悟,卻在瞟到山豬獸人匪夷所思的眼光的時候發覺自己居然表現出來了,十分的失態。情急之下,灰龍隨便模仿那些會交際的人抓了一個關鍵字回了一句。

“我的名號不代表我的種族。”

山豬獸人笑了,沒有出聲,但是他的表情是在笑,而且不是微笑這麼簡單。灰龍忍不住皺眉思考自己是否犯下了什麼錯誤。

“名號和種族是相互關聯的,你出名的同時,你是什麼種族就會被公佈於世。當然,也可能包括‘外面的’世界。”

灰龍暗自叫糟,開始想要馬上推辭這份工作。可是山豬獸人卻猜到了灰龍的反映,在灰龍有機會拒絕之前繼續開口。

“暗殺者不會和依賴人討論工作以外的事情,以避免特別的狀況發生影響到公會。你說的第一句話就脫離了工作,所以我確定我想要找你了。”

“為

灰龍忍不住的想要問,卻被山豬獸人的手勢給止住了,只得皺眉等待山豬獸人接下來的發言。

“我這次主要是來找新手。”

一句話,再次讓灰龍匪夷所思的想要開口,卻再次遭受阻止。

“你先聽我說吧。”

無奈,灰龍只得洗耳恭聽。

“你的依賴人是我的主人,詳細的你會從他那裡聽到。但是首先你想要知道的,我覺得或許有回答你的必要。”

山豬獸人將身體向後靠,靠著椅子上說著,一副大老闆的樣子。讓灰龍不得不在聽的同時去猜測,這種人的主人會是什麼背景,卻也不得不幾次懷疑為什麼這種背景的人會找新手。因為剛進這個圈子的時候,公會的人有警告過他一次,說選擇客人時需要動腦,因為有些有錢人會為了目的來讓一些新手去送死。

“我的主人將會以重金雇用你去暗殺一個人物,此任務失敗了也可以得到報酬的一半,我們也不強求任務的完成度。這次的主要目的是探測所以殺了,無妨,沒殺成,也無妨。我們不需要你拼命去完成任務,雖然這有反你們暗殺者的規條。”

山豬獸人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自信,雖然他仍然用著對擅長交際的人會有的警告,可是他知道這也是這種不擅長交際的人會著的道。如果換了其他人,大概就會聽出這實際上是在說,像你透出了那麼多的工作內容,代表你必須接受。高價的報酬,也就意義著事件的重大,知道了那麼多如果還不接受,那麼就代表對方會認真的殺人滅口。對上新手,他們的武力比不過這種背景的人會有的勢力。也就是說,實質上這個就是威脅,只不過灰龍不知道,所以當他拒絕後知道了這個事實,就絕對會被迫選擇接受。

“我們既然敢請新人,就代表我們不怕被發現。契約上會很清楚的表明我們不會出賣你,當然你也不能出賣我們。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優惠的條件。我想你不至於把它拱手讓人吧?”

那是當然。”

灰龍想了想,立刻做出了回答,生怕對方先反悔。當他看到山豬獸人因為他的話而路出更大的笑容,他知道他回答的很及時。對灰龍來說,報酬金多了,他可以分次送給熊大叔,而且他也可以一段時間不參與這個工作。更何況,對方既然說的很清楚他們可能會讓他去送死,那麼就是給了他一個考慮的機會。這讓灰龍以為對方不是在陷害人,而這次交易的優惠條件完全是一個機遇。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心裡所想,和現實完全是正相反。山豬獸人的說明不是在給他考慮的機會,而是在命令他不得不去參與。

“成交,那麼我希望明天會同樣在這裡看到你,帶你去找我的主人。”

山豬獸人笑著準備站起來,但是看到灰龍人緊皺的眉頭,有些習慣性的脫口而出。

“我沒想到今天就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所以必須提前籌備一下。那也是你的生命和報酬的保障,不是嗎?”

山豬獸人站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看起來昂貴的衣物,在看到灰龍理解的點頭後微笑著離開。

而灰龍,則走到了櫃檯用自己的服裝標籤做了已接受任務的登記,原路離開了。暗殺者不得同時接受多個任務,所以暗殺者公會將會確保每一個他們公會的暗殺者都遵守這個規矩。如果說國家是國民准手法律的基礎,那麼暗殺者公會就是暗殺者們必須遵從的執法人。

 

“我很高興你能赴約。”

第二天,在同一個酒館,不同的餐桌,灰龍再次坐到了山豬獸人的對面。而山豬獸人也對他能來赴約而感到高興似得,笑得很開心。

“什麼時候去見依賴人?”

這一次灰龍吸取了昨天的教訓,沒有隨著山豬獸人的腳步走,而是直線詢問工作的事情。

“很抱歉需要你再等會了,現在我的主人正在床上辦私事,想來你也不會想去看吧?”

面對山豬獸人的笑容滿面,灰龍默默的點頭。回想起昨日和熊大叔在床上的一番經歷,有些不自覺的白動起自己的尾巴。雖然知道做起來可能很舒服,但是要去看別人做的心境肯定不怎麼樣,再說熊大叔也對灰龍交代過不能賣身,這種事還是能避就避吧。只是他卻不知道當他挪開了他的視線時,山豬的眼神裡充滿了算計。

“這樣吧,乾脆就在這裡吃些東西,等我主人好了會有人來通知的。有需要,我可以和你好好談談我知道的部分,也算是節約時間吧。”

面對山豬獸人笑吟吟的表情,灰龍也就只能點頭了。

 

……

在酒館坐了好一陣子,總算是等到有人來找,然後跟著山豬獸人坐馬車來到了依賴人所在地的灰龍簡直是倍感無語。

“呵呵,沒嚇著吧?”

山豬獸人仍然是那一副笑吟吟的臉,只不過這時灰龍才第一次覺得這個笑容很刺眼,遭人討厭。從馬車的視窗看向外面,居然是一間破破爛爛的溫泉旅館。還沒等灰龍開始有機會懷疑對方,山豬獸人就立刻放了一句話給他。

“我的主人呢~現在正在這裡消遣,而且這裡正好偏僻,容易避人眼線。你不用懷疑我主人的身份,反正我保證你的報酬是絕對不會少。”

山豬獸人臉上的笑容就好像面具一樣,帶上了表情就會是一層不變。他笑著敲了敲馬車的木牆,然後馬車的門就立刻被打開了。灰龍很有默契的跟在了山豬獸人身後下車,一前一後的走入了旅店。雖然旅店外表不怎麼樣,內部卻仍然是被打掃的很乾淨,只不過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旅店的工作人員。

“這個地方雖然是包下來了,但是為了避免引人耳目,我們已經讓這個店的老闆一家子都在這個旅店裡睡倒了。”

山豬獸人似乎把對灰龍的說明當成了自己的任務,每次都還沒等灰龍有機會開始疑惑就出聲解釋。而灰龍則越來越感覺自己被人當成了笨蛋,卻無法反擊,只好什麼都不亂想的跟著走。

走了沒多久,山豬獸人帶著灰龍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居然不敲門的直接打開了門。

“呵呵,主子,今天怎麼又是那麼早?”

山豬保持著一樣的笑容,發著話就向裡面走,讓灰龍開始以為他根本就是面部僵硬。而坐在房間裡面看起來很瘦小的獅子獸人,卻用著和這個巨體的山豬完全相反的語氣回話。

“他媽的,還不是那傢伙連怎麼伺候人都不會!”

“武人的手腳總是很粗糙的咯~直接爽了就算了啦。”

“幹了啊,所以他現在正在隔壁睡覺。”

灰龍站在門口,無語的聽著無力的兩人仿佛是天外語般的交流,不知道該是進還是退。苦苦掙扎了半天,山豬獸人就想起了他的存在,馬上招呼起來。

“哦,差點忘了!你進來吧,見過咱家的主子。”

灰龍猶豫了幾秒,邁進了房間。而當他走出一定距離,並且能和那個傳說中的主子互相看得見對方的時候,灰龍明顯的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戲謔。站在這一個依賴人面前,灰龍決定採取一貫的態度,無視對方戲謔的眼神。

“呵!這愛繡花的老粗也不是沒有,像你們這種自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龍居然會做殺手,還真是他媽的爛啊!”

灰龍平起視線,完全無視對方的挑釁,同時也在心裡壓抑起想要反駁的念頭。畢竟對方看起來很有背景,而且還是自己的依賴人,總不能得罪,以免毀了他的信譽。

“主子,不如先談公事吧?一會反正有時間,可以幫你消消火,呵呵。”

“也好!”

……

山豬獸人拿出了一份契約書,上面該遵守的條約列的清清楚楚,以及報酬的金額。該有的報酬居然一點也不少,本來應該上繳給暗殺者公會的二成都寫著是會另外給。仔細看過條約覺得並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灰龍在上面首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雷凱嚎?呵!這名字到還蠻帥氣的!”

一直盯著灰龍看的依賴人陰陽怪氣的說,還重新把灰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灰龍繼續無視他,把視線放到了契約書的右下角,那裡早有依賴人本人的簽名。克洛刃,叫做雷凱嚎的灰龍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這種人,既然有著不尋常的背景,還是多放在心上能避就避好了。可是雷凱嚎卻不知道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因為對外事不關心的他並不知道克洛刃是獸城的要人,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要人會親自依賴暗殺任務代表著什麼意義。

“暗殺對象是誰?”

雷凱嚎放下契約書,直截了當的問。

“呵呵,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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