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89 成獸故事

感謝作者 theophilus 不吝下筆贈予小站

 

之六

少爺帶耳機躺陷在柔軟沙發裡,晃著飲料杯裡的冰塊,飲料杯冒汗。傭人慌張上樓:「小少爺,大門外有好多人找您……。」

少爺插話道:「這些人看起來是恐怖還是兇?」

「應該算是恐怖。」

「那就放他們進來。還有,別告訴我你看到什麼,我想自己下去看看。」他笑,下樓,縮起手腳、撥亂頭髮、揉紅眼睛,雙手用力推開門。他嚇一大跳。

面前是一位鼻青臉腫的健美先生,旁人故意給大塊頭的他穿件S號泳褲,塞不下的大肉棒只能朝上擺、貼著八塊肌,大睪丸被擠出泳褲,貼在大腿上,老二受泳褲壓迫,陰囊黑腫、肉棒變形。全身本應渾壯發亮的肌肉已瘀青處處、覆滿了沙並針插般刺滿碎木。粗壯雙腿用來下跪,壯大得垂墜的胸肌擠壓到膝蓋。兩條粗臂肌肉冒著青筋高舉過頂,鐵球般的二頭肌緊貼耳際,兩只大奶頭被割下放在手掌上,胸肌下緣只剩兩個血窟隆。原來當時亞格跪地求饒,人們便丟把小刀在地上,要他把奶頭割下「當陪罪用的伴手禮」。他怔怔然撿起小刀,立起左腳成單膝跪,挺直肌肉成團的上身,二頭肌隆鼓,閉眼咬牙,食姆指拽長乳頭,把刀尖刺入乳暈下的豐厚血肉中,淒慘地哀叫著割下了左乳頭,然後右乳頭,赤壯的身體痛苦得縮成一團。啜泣中,旁人拾起他的奶頭,拉開那件S號泳褲,把奶頭夾在亞格左腰側褲頭,然後踹他屁股一腳命他上路。反正是十分鐘不到的路,他們遂大膽許多。

此時已慘不忍睹的亞格向少爺哭著哀求:「求您饒過我吧!求您饒我一命!」眼淚啪答滴落他膝蓋前的地面。

少爺看得竊喜,卻哇哇哭起來:「嗚哇……好可怕……救生員大哥哥變得好噁心……。」揉著淚眼。

旁一人朝亞格右側腰際一踢,他已虛弱不堪、似強實乾,一腳便令他往旁倒去,迫他不得不立起右腳,左手撐地,乳頭砸地上。那人罵:「喂!人家不要你的禮物啦!」並跟少爺家傭人借針線,命亞格自將雙乳縫上。這渾壯男人因此哭著用針刺進入乳暈旁敏感的皮膚,當圍觀者面前晃著双臂隆隆肌肉縫上乳頭。

少爺嗚咽道:「不是那個,是救生員大哥哥的肌肉也好噁心……,那麼大,又一直動,好像很大隻的蟲……。」一位女性上前把少爺抱起,轉身讓少爺面向噴泉。

「我也覺得。在電視上動不動就脫衣服蠕動兩個大奶。」

「聽到了沒?你要再讓這位小朋友有面對你噁心肌肉的危險,我絕不會放過你!」餘下眾人聞言,紛紛「我也是!」「我也是!」地附和。

「那現在呢?他已經在露肌肉了ㄟ!」

「今天就算了吧,也不能這樣連續罰啊!我們把他帶回他家就好。」

「這實在太便宜這種變態性侵犯了。」

「可是我有點累了。」

「我也是。」

「嗯,我也是。」

於是幾人自願拖走亞格,其餘人各自散去。待人都不在場,少爺大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爽爽爽爽爽!」

傭人苦笑:「可是萬一被先生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少爺笑,「他怕海水浴場有性侵犯員工的醜聞傳出去,還幫忙壓消息咧,不然那些人早就被警察趕跑了!」

傭人笑:「好在少爺已經順利達到目的了。」

少爺嗤道:「那位大肌肉救生員下場還會更慘!你等著看吧!不過你先去找醫生幫他把奶子縫好,他自己縫得真是亂七八糟!」

 

亞格才被扔在家門口,一臺廂型車卻又將他頭套布袋載走。就在車上,一群人以皮帶捆他四肢,將面前的肌肉男捆成待宰羔羊的大字型,小剪刀剪掉拙劣縫合胸肌與奶頭的線、一隻戴手套的手直接唰的扯下正與胸肌黏合的奶頭,亞格慘叫扭動壯軀。不久廂型車駛回亞格住處,亞格滾出車門,倒在門口,一對奶頭以針線密合在胸肌上。

※※※※

亞格回家第一天,幾通電話打來通知海水浴場以及電視節目來賓的工作已找替代人選,健身房則取消其會員資格。第二天一片寂靜,他拿起電話要撥,又用力掛上;原來已被停話。第三天起斷水斷電。他身體好,復原快,下午剛出門要到游泳池的更衣室洗澡,就又遭蓋布袋,被擄上廂型車拆線。

拆完線,他去泳池。才踏入下午無人的更衣室,後頭忽然閃出一群少年,堵住入口,「緊身黑色挖背背心與你外型很配啊!露那麼多超特大肌肉……。」

大肌肉亞格面對一群少年竟双腿發軟,幾乎跪下:「等等,可是我又是不在少爺面前……。」

「你這樣穿件小背心在路上走、曬肌肉,你有把握你說的那個人不會經過看到你嗎?」

「是啊!你這樣就是讓他有看到你噁心肌肉的危險!」

接著其一說:「你這個性侵未成年人的變態,如果你敢打我們,你就完了。」

另一個說:「但你如果不敢打我們,你還是完了。」

再一個補充道:「不過打我們的『完了』,肯定會比不打我們的『完了』要來得更慘!就換大人來修理你囉!所以你還是認命吧!」

「看你超想展現體格,不如我們幫你吧!」他們團團包圍他,一前一後兩少年揪他上衣一扯,衣帶斷裂,背心垂掛前後,雄壯的上半身肌肉裸露。不待他行動,便有兩人拗他手臂、一人拿繩索勒他咽喉、一人擰他胯間的囊袋,亞格身上很快爬滿猴般的少年。「呵呵,我們測來看看他的奶頭恢復得怎樣吧!」一位少年笑著。

隔天一早,佑志中學操場的三柱香式旗桿底下聚了一撮人;都抬頭仰望,一副愛國者貌。

「你們在幹嘛啊?」才剛到校的學生尤里•夜問著,書包還揹在背上。

「靠!你眼睛脫窗喔!我一進校門就看到了耶!」

「幹!超噁!」尤里•夜仰頭一看,大叫。

亞格全裸懸在旗竿上端,暴露一身渾壯肌肉。兩條50公分長鐵索一端綁住穿過亞格兩只乳頭的鐵環、另一端綁在左右兩支旗桿頂端,將亞格連胸肌帶乳頭拉成喇叭狀,乳頭被鐵環扯出一個狹長的洞。肌肉發達的碩軀幾乎就靠一對乳頭仰懸在五層樓高的旗桿上端,巨大的陽具歪倒在他八塊腹肌上。手腳雖也以麻繩和左右旗桿繫在一起,但人們刻意將位置綁得低,又讓綁亞格手腳的繩結與綁旗桿的繩結之間留一段70公分的多餘長度,幾乎不提供支撐力,僅使亞格臂膀、大腿因此而無法合攏。筋肉結棍的壯腿於是被迫大張,讓底下的人們清楚看見那鍛鍊得粗壯有力的尾巴差不多整條拗折塞入他的肛門裡,肛門嚴重脹裂,括約肌看去就只是圍著尾巴、一圈薄薄的深顏色的肉;肛門血流汩汩。呈倒三角形的虎背熊腰不住扭動掙扎,因肌肉汗濕油亮整個人顯得更為壯碩,壯成這樣的肌肉男亞格卻哭道:「嗚嗚……救命啊……。」

兩名學生在四樓連廊上倚著短牆,該處距離亞格不到兩公尺。他們拿盆栽裡的小石子扔他,打在他手臂上便立刻彈開,彰顯了他的肌肉多壯。「去死吧!變態!」他們邊扔邊喊。

其中一個扔了幾次後說道:「呵呵,昨天晚上我有幫忙大家把他弄上去呦!我們把他當晴天娃娃一樣吊起來!」

另一個回:「拜託!肌肉這麼大的晴天娃娃,老天爺看了會想吐吧!」

旁邊又一個學生持掃帚來,站在較偏旁的位置,以掃帚柄猛戳亞格的胸大肌,加入了懲罰亞格的行列。

「嗚嗚……我好怕……,誰來救我……」亞格哭得聲音嘶啞。他太壯塊頭太大,三支旗桿基座部份鬆動搖晃著。底下議論紛紛:

「他本來就愛現吧!是故意的吧!」

「再脫上衣呀!」

「這不是那個救生員嗎?」

「肌肉那麼壯,還被整成那樣!」

「好慘喔!」

「別理他。」

「咦?是當救生員的那個肌肉男嘛!」

直到下午放學後才有兩三個人偷偷把亞格放下來。他兩團胸肌仍十分厚壯,但因長時間拉扯而垂垮,原本飽滿略呈圓弧的胸大肌下緣多了一塊肥厚的V字形贅肉,裂了大洞的奶頭吊在這塊肉底下,洞眼後就是亞格壯碩的腹肌。

「好可憐,都變形了。」幾個人攙扶亞格,有的輕拍著他倒三角形的壯背。全身是大肌肉的亞格發著抖,手臂抹著眼睛,嗚嗚哭著。一位崇拜者見亞格變得這麼不堪,忍不住掩面轉頭。有個女孩子則把臉埋在男朋友懷裡哭了起來。

※※※※

亞格住處的窗全部緊閉著,窗簾也全掩上,因此日上三竿了,整個房間仍相當暗。亞格側縮睡在床上,在這樣的熱天,蓋著厚棉被、身穿毛衣與長褲。他滿頭大汗,在夢中不斷呻吟並左右搖著頭。

忽然有人嘩的拉走了他的棉被。接著一群人將他拉下床,重達一百多公斤的健美先生摔在地上,房間一震。他呈一單膝跪姿才要爬起來,便有人從後頭持小刀抵他脖子。

「喔?啞鈴?你嫌你肌肉還不夠大喔!我看你根本罰不怕嘛!」

「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

「有人在我們信箱裡放你家鑰匙。」

「跟他說這麼多幹嘛?我們趕快把他拖出去用刑!」

亞格害怕地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只是待在我家裡,還穿了毛衣……」虎背熊腰的魁梧身軀面對一群體型比他小了好幾號的人顫抖不已。

「誰曉得你會不會把小孩帶到家裡呀?」

「沒錯,沒錯。」另一人附和。

「而且你的肌肉就算穿毛衣也看得出來。」這人說著,食指沿著連毛衣也能撐出兩座大山丘的胸肌下緣輕輕滑過去;其實不只胸肌,事實上整件毛衣被亞格那身大肌肉撐得處處隆隆鼓鼓。「倘這不算展現肌肉,那世界上就沒人在展現肌肉了。」他說。

他們將他押至鄰近一座公園,早有一群人帶傢伙等在那裡。一陣亂棍,打得他漸失抵抗力,待剝他衣物時,他已僅能微微掙扎了,惟胸大肌偶爾跳一下如離水太久的魚。雖如此,那身肌肉畢竟壯得駭人,故仍出動一人從後方扼住亞格頭頸、四五人緊抱他左臂、另四五人緊抱右臂、又幾人分別從前後全力抱住他腰,顧不得臉緊貼著亞格汗涔涔的八塊腹肌或赤壯闊背、又十多人抱住他肌肉結棍的双腿;一群人抱得亞格差不多剩半張臉與兩塊胸大肌暴露在外。接著兩人手持噴槍上前,以高熱藍色火焰燒灼亞格那對大乳頭。火焰完全包覆住亞格的乳頭,先是一陣汗毛燒焦味,之後很快傳出了肉焦味,不久亞格的大乳頭表面起了水泡,皮下脂肪滋滋流出。亞格開始淒厲地慘叫,不規則胡亂抖動兩塊胸肌,雄赳赳胸肌抖得果凍般卻仍逃不過噴槍的炙烤。「嗚啊啊!啊啊啊!」極大的痛苦使他兩眼爆出血絲,他哀嚎得下巴歪扭、面孔變形,大奶頭於高熱燒灼中迅速蜷縮焦黑,外層燒成黑炭而龜裂,裂縫露出的組織不斷冒泡並滴出乳白色液體。不久噴槍移開了,亞格胸肌上卻仍搖曳著兩團小小的黃紅火焰。人們架住幾乎昏厥的亞格,以將亞格淒慘的模樣示眾。待火熄成一絲黑煙,他們鬆手,亞格疲弱地咚一聲雙膝跪地。「我可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圍觀的某一人說道,上前俯身掏出小刀要把亞格奶頭焦了的皮層剝下。豈料才揪住亞格的奶頭,焦脆的表層便碎裂剝落,於是改以姆指食指大力搓揉亞格的乳頭,搓去大半焦黑才換以小刀刮燒熟的內層。已無力掙扎的亞格跪著,任厚敦敦的胸肌被擾得抖動不止。不多時,方壯胸肌上一對大奶頭被剝到剩兩枚筆頭般小小的肉蕊,因為只是腺體、小導管、脂肪組織構成的軟爛椎狀物,隨即就坍塌成一攤黏糊。

眾人離去,丟下這位肌肉最壯的獸人一絲不掛、無助地跪在公園。然而禍不單行,黑色廂型車又適時出現,駛上草皮。幾人下車,將亞格架上車。這回車開較遠,行車間亞格困乏的身軀因車的行駛而搖晃,左右醫護人員盯著那渾壯飽滿的胸肌時不時就要幾乎貼上自己的臉。其中一個偷戳了一下,然後搓搓食姆指。

抵達一間廢工廠,亞格四肢又被皮帶綑綁,但這回綑成立姿。一位醫護人員手摸亞格運動員型帥臉,看著那雙無神的眼睛笑:「眼神已經死了。」醫護人員低頭從袋裡拿出手術工具,仍說:「不管你聽不聽得見,我還是必須說該說的東西。有注意到這次我們不矇你眼嗎?因為我們要你親眼看見……(另一人上前,用手把亞格的臉轉至右前方。一隻多產而乳頭垂碰地面的母狗在籠子裡焦慮著。)我們要對你做什麼。(一人抓出母狗,麻醉母狗。)放心,我們不會幫你打麻藥的,你還不夠格(手術刀開始直接割下亞格胸肌上殘缺的乳暈,亞格痛苦呻吟)。你盡量哀嚎啊!肌肉男!(另一人已完整取下母狗的兩只乳頭,交給割亞格乳暈的醫護人員)往好處想,小的換大的,算你賺到了!呵呵!(母狗正被縫合傷口,亞格則被面前的醫護人員在他胸大肌接上母狗的乳頭,亞格啜泣著)」

 

亞格消失了幾天。某天有人目睹一臺廂型車將亞格扔在住處門口,亞格低著頭,匆匆躲進家裡。

但接連兩週,亞格不曾出門。門鎖也換了,他消失那幾天換的,沒人知道是誰換的,且這回也沒人在信箱中投亞格住處的鑰匙。

※※※※

夏天還沒過,天氣奇熱。人們在大賣場看見亞格,嚇了一大跳。因為亞格不合時宜地穿三件衛生衣、兩件厚毛衣、三層外套、五件褲子,雙手還緊抱一個大背包在胸前。那兩週他吃完家中存糧,只好外出,走得一身汗,頭臉汗滴大如黃豆、淋漓如水澆,在那麼熱得天牙齒打著顫,弓縮著身子,步伐很小很慢,眼睛不斷害怕地左右望,。

「他有病啊!」

「哈哈!蠢斃了!」

「看起來好慘喔。」

「他腦袋有問題。」

忽有「砰」聲。大塊頭聽到,怕得双腿發起抖不敢動,不久尿淅瀝瀝地從褲腳滴落,他尿褲子了。原來有人故意拍爆一個吹了氣的紙袋,旁人見他如此,嘲笑他。亞格在眾人訕笑中哭起來,低頭轉身匆匆要逃,有人突然拉住他,他立刻哭著求饒:「求你放過我吧!我穿很多很厚,沒露出任何肌肉啊!」

「那這是什麼?」那人吱一聲把菸頭撚熄在他領口間露出的一小塊胸肌上。

為此他們將亞格緊縛在一張椅子上,上衣已剝除,袒露上身肌肉。肌肉賁張,全身汗濕而油亮;下身僅著內褲。皮帶紮緊了他的手腕、腰、大腿、小腿、額頭,他用力掙扎扭動,肌肉弛張再弛張,手臂和胸脯粗筋遍爬但動彈不得。有人持兩隻鐵黑色老虎鉗來,冰冷地夾緊他那對灰黑色下垂至腰的大乳頭,那人忽而圓目瞋睜,猛力一夾,將兩只乳頭前端夾成兩片爛肉,皮肉露出鉗口。鉗口鬆開,可見一褐色皮膜連著剩餘的半截乳頭,血過一會兒才緩緩滲出,亞格慘叫,偌大胸肌顫抖著。他們重複著,直到亞格整個乳頭以至乳暈週圍一小部分胸肌都輾成肉糜為止。亞格一旦暈死,他們便以冷水潑醒他,隨即替他擦拭身子——為了接下來更可怕的刑罰。他們將鋼釘刺穿亞格舉啞鈴而長出厚繭的手掌,在他手背點上蠟燭,此外在他渾圓鼓壯的肩頭、二頭肌以及大腿近鼠蹊部的位置亦點上蠟燭,每處四枝。蠟燭燒熔,熱油燙著他。他胸肌跳著,因太壯、壯得垂墜,近鼠蹊的八枝蠟燭炙烤著他左右胸大肌,原是乳頭的兩串爛肉則早已於燭火中焦黑冒煙。滾燙蠟油流向他大腿間敏感處,他哭著求他們饒他,但他們僅是等蠟燭燃盡後,刮除他健美身軀上的凝蠟,再點上新的蠟燭。就這樣,直到他無力求饒,方棄置他於街邊。他赤身裸體,奄奄一息,拖著腳步、半爬半走,不時肩膀撞上路燈、行道樹,肌肉震得垂晃,一路跌跌撞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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