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35 成獸故事

感謝作者 Phil  不吝下筆贈予小站

繁體校譯 克狼

 

       

鷹壯的口令,在炎日的下午接受訓練。總教頭每走一步就認真地看著士兵們是否排列整齊、捉緊武器。凡是花費國家的金錢者都必須把自己的能力完全奉獻出來,這是鷹壯的原則。他們永遠沒有所謂的太平盛世,即使有,都是時時刻刻保持謹慎,維持最佳狀態。無論自己有多麼累,他們的腦海裡只有國家,沒有自己。

 

        氣溫越來越高了。集合場上的所有人都被自己濕熱的汗水給弄髒,使得訓練越來越艱難。一隻藍毛狼人士兵,剛加入這一隊伍的,突然因為腳抽筋而倒下,破壞整個隊伍的秩序。鷹壯大聲喊停,臉色兇狠地瞪著他。而可憐的狼人緊緊捉著自己的腿,看著背對陽光的總教頭生氣地看著自己。他開始發抖,欲說卻無言。既然都沒出聲,鷹壯就開始張開口訓話了:

 

“你這是幹什麼?”

“我……”

“難道你有什麼藉口要告訴我的嗎?”

“我的腳抽筋……”

“這不是我要聽的話!戰場上何止有腳抽筋如此輕的痛呢?”

“但……但……”

“你給我聽好!現在給我做仰俯運動一百下!”

“……是……”

“真是的。有如此的士兵真是獸城的笑話!給我開始做!一……二……”鷹壯一面喊著數目時,自己一直瞪著狼人做仰俯運動。狼人的臉十分紅,不知是羞辱還是憤怒,汗水和淚水都分不清楚。其他的士兵雖然已接受嚴格的訓練,但基於自己的良心,看著狼人做一百次的仰俯運動也難免露出同情的表情。終於做到一百下後,狼人狼狽地站起來,全身因痛而發抖,繼續和其他隊伍繼續練習。

 

這時有個信使走過來,要鷹壯去見獸王。鷹壯找了人幫他管教那些士兵後,自己則進入獸王的辦公室。獸王暗示了他,兩者都知道,開始把自己脫得赤裸裸。經過了一些撫摸後,獸王坐在鷹壯的粗屌上,好好地享受這僕人的肉棒。想起操場上的士兵時,鷹壯開始有些生氣,忘了注意獸王的命令立刻大力快快地戳刺上挺,使得沒多久獸王的大腸就充滿了自己腥熱的精液,失去快感。獸王不滿地站起身來,就把那些精液排洩在鷹壯身上,無言地清理自己並叫他離開。

 

鷹壯當天回家時很不高興。首先是士兵效率差,第二是敏感思緒的他在回神後發現了獸王的不滿情緒。雖然他有時想自己會不會對那狼人有點過分,可是想了又想,他的確實犯了軍規,受到應有的懲罰。一到家時,鷹壯已十分肯定自己下的懲罰是沒錯的。

 

第二天,那隻新兵狼人死了。他在深夜把自己吊在寢室裡,驗屍官都肯定他是含著怨恨與悲傷自殺的,因為他們在臉和頸部發現狼人的眼淚。狼人的死訊就如燎原之火傳到整個首都,人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著鷹壯,因為據說那狼人是經過艱辛萬苦的努力才能進入該隊伍。可是因為壯鷹的懲罰和他對狼人的人格攻擊使得這可憐士兵的心情掉進深淵,因而結束自己短暫的生命。對於這件事,鷹壯他受到很大的壓力。即使獸王努力地為他辯護,說此事與鷹壯無關,但他所做的一切已被許多士兵所看見,當然也是個對他個人身份的嚴重打擊。

 

獸王因為此事而感到頭痛。過了慚愧的一天後,他讓鷹壯先回家休息幾天。鷹壯的心裡十分很難受。他既然間接地殺死一位士兵,完全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和原意,而且更是因為他而死於羞辱之中,無法做出任何表現!他的心好重,就如許多啞鈴壓在他的心胸。他不想飛,而是走路,希望能贖一點點的罪。將要到家的門口時,他看到一位老婆婆在官邸大門外烤肉。推車旁邊有一個小冰箱,所用的烤肉器都是迷你型的。燒起的牛肉香彌漫著官邸外,正好進入鷹壯的鼻內。頓時,所有心中的不快好像麻木了,使他快速地走到老太婆身邊。

 

“請給我一串烤牛肉吧。”

“好的。一串一元。”

“嗯……真好吃!。”

“呵呵,年輕人,看來你真的喜歡吃烤肉哦。”

“嗯,這是我的最愛。若加上啤酒就更美妙了。”

“真會享受啊。”

“對了婆婆。你怎麼會在這裡賣烤肉呢?”

“原本只是來這裡逗留幾天,但因為不要浪費時間,所以賣賣烤肉賺些錢。”

“哦,原來如此。請你再給我二十串烤肉吧。”

“呵呵,請等一下吧。我沒預料到會賣那麼多呢。”

“慢慢來吧。”

 

        鷹壯一面吃一面與婆婆聊天。他傾訴了自己的工作壓力,婆婆則耐心地聆聽。在烤肉香之下,鷹壯感到很輕鬆,很高興。已經好久沒和其他人說說心事。慈祥的臉孔微笑著他給了鷹壯很大的鼓勵和安慰,低沉的聲音進入鷹壯的耳朵裡多麼地舒服和溫馨。吃完了烤肉和付了錢後,婆婆要回去了。雖然有些依依不捨,但鷹壯還是讓她走,而婆婆答應明天還會再來。

 

        當晚鷹壯睡得很好,像嬰兒入睡於母親的懷抱。第二天的心情也很開朗,對士兵開始講人情味。雖然是有些不可思議,但士兵們很高興自己的上司終於變得和藹可親。這幾天獸王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狼人的死而使鷹壯有些精神分裂,還是因為他的死而讓原本嚴厲萬分的鷹壯變得優柔。但是最令獸王不高興的是鷹壯很少和獸王談天了。雖然很聽話,但是感覺每次的歡娛時光,都好像是自己和一個會動且聽得懂獸話的性道具嘿咻。鷹壯雖然只是得了一位新朋友,但是她卻能使壯鷹的壓力、不滿快速地消滅,而且又能烤出美味的肉填飽他的肚子。過了很多天,這是壯鷹的最快樂的時光。

 

        有一天晚上,喝著啤酒的鷹壯開始問問婆婆一些問題:

“婆婆啊,你有什麼親人嗎?”

“有啊。一隻在這裡當兵的藍色狼人。”

“是嗎?他為人如何呢?”

“他是個十分孝順的獸人,對誰都非常客氣。雖然是柔軟了一些,但人際上都沒什麼遇到敵人的機會……”

“你是人類啊,怎麼會……”

“哦,他的雙親早已去世了,是死於火災的,而難得有人把他給救出來,正好沒人要領養,所以我就要了他。”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謀生的嗎?……”

“是啊。雖然有時生意不理想,但是我們還是活得下去。他說過最欣賞一位叫鷹壯的英雄,所以堅決要當兵。我看他那麼溫順,又不愛暴力,曾經阻止他。但是他也是個最求自己夢想的人。除了要見到自己的偶像外,還要為國家捐軀。可是已經很多天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他的消息呢……”

       

        婆婆說的每一句話就像就如利刀在鷹壯的心上刮上一刀刀。他很難相信,這位慈祥的老婆婆的養子竟然就是間接被他殺死的狼人!淚水開始流出來的同時,他哽住了,許多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來。看著他如此的苦相,老婆婆以為他是太感動而搖頭。“年輕人,大家都會這樣幸苦的。不必那麼傷心吧。”一說完就離開,留下鷹壯獨自在月光下哭泣。

 

        他的心情既悲傷又低落,喊出的口令已經沒有氣魄。老婆婆當晚的話還傷著他的心,讓他永遠無法贖回這個罪。花了好多小時整理自己的情緒後,他決定把真相告訴她,以讓老婆婆知道自己的養子已經入土為安,不必再為他操心。當晚一下班後,鷹壯立刻飛回家,十分期待要見見老婆婆。可是當晚她沒來,好像消失了。等了好多小時候卻沒見到老婆婆推著車來到官邸的大門。寒冷的晚風吹了鷹壯好久,好久。看著時間已經是淩晨12點時,他只好空著肚子回去入睡。

 

        已經過了好多天,壯鷹再也沒見過老婆婆,而最傷心的當晚就是他最後最美味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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