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28 成獸故事

感謝作者 Phil  不吝下筆贈予小站

繁體校譯 克狼

 

      

一群穿著深紅色袍的祭司們圍繞著兩個傷痕累累獸人唸著著深沉和冗長的祭文,而其他的紅袍祭司則鞭打獸人們。血流了,染紅了冰冷的水泥地板,牆上的疙瘩和祭師的赤衣。在獸人們的上前方,瞪著他們是猙獰的神人,拿著劍踩著無數的血屍。白色的牛獸人聲音喊得沙啞,流出的汗水和眼淚使傷痕越來越痛;深褐色的亞種龍人則咬緊牙根,忍受不停地折磨,以沉默作為對祭師們的反抗。

 

        他們念完了祭文,各拿起一碗熱鹽水往兩個獸人身上灑。倆都喊不出什麼,只是身體一直抽,眼睛一直怒瞪那些無情的祭師們。“神的祭品已經準備好。獻祭!”穿得最華麗的紅衣大祭師下令,而其他的祭師們把他們給鬆綁,抬到懸崖上的祭台。首先他們把亞種龍人放上,然後再把牛人疊上。“你們將永不分離,可是別責怪海水的無情。”這是他們聽到最後的聲音。熱烈的陽光照在他們,使體內的水分漸漸離開這些不幸的獸人。在祭師們無情的監視之下,他們死了,兩具屍體的傷口裂開,眼珠和口都張得令人畏懼。他們分離了獸人們,在他們身上戳上紫紅色結晶,扔下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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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克狼!克狼!你怎麼啦?”

 

        克狼眼前出現了穿著天空藍袍的年輕人在搖著自己,眼睛還是瞪得很大,呼吸急促和滿身大汗。他繼續躺著閉目幾秒鐘,然後對青年說:

 

“菲路斯,你在這裡多久了?”

“我剛剛才到,但是聽見你一直喊‘不要,不要!’所以就跑上來了。”

“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克狼?”

“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是嗎?看來好像是一場很特殊的噩夢哦。”

“……”

“怎麼啦?”

“沒……沒什麼。下去吧,我們在客廳聊。”

 

        小碼端了一碟餅乾和兩杯茶放在桌上後就去掃地。克狼的臉色非常蒼白,好像看到厲鬼似的,還微微喘著氣。吃著餅乾的菲路斯看著克狼那種臉孔已經忍不住,只好講一講輕鬆的話題。

 

“克狼,你最近還好嗎?”

“還……還好。”

“太累了是嗎?你應該多多休息呵。”

“嗯……我會的。”

“難得可以與你見面,卻是一臉的蒼白,的確是令我非常擔心啊。”

“沒什麼,沒什麼。過一會就沒事了。”

“我希望是如此,克狼……”

“那麼……你最近如何呢,菲路斯?”

“啊,最近可閒得很。雖然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但是我覺得還是去旅遊比較好。”

“不錯的主意。你想去哪裡呢?”

“嗯……我聽說八騎島裡有個祭教,所以很好奇想去考察一下……”

 

        還未說完,克狼不小心被茶水燙到,咳了一身後就立刻流汗了。雖然天氣並不熱,但是這樣的情況冒冷汗實在是令人可疑。放下茶杯後,菲路斯又問了:

 

“克狼,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呃……”

“是不是和‘祭教’有關呢?”

“……”

“有嗎?”

“……我們在房間談吧。”

 

        回到舒適的房間後,克狼躺在床上,而菲路斯則坐在椅子上露出關心的眼神,很想知道什麼事讓克狼變成這副膽小的樣子。

 

“菲路斯,你有父母嗎?”

“有,而且還健全。”

“……比克狼還要幸福。”

“怎麼說這種話了?哪麼克狼的父母是誰呢?”

“就是他們。”克狼從床邊的桌上拿了一張發黃的照片給菲路斯看。

“咦?怎麼都是雄的?你的母親呢?”

“那只白色的就是我的母親。”

“……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這世界的獸人可以把自己的基因通過科技結合起來而生出新生命。”

“倒是第一次聽過,所以這白色的牛和褐色的龍人就是你的‘父母’咯?”

“嗯……白色的叫雷翼烈,褐色的是拉犽良。”

“哦。那麼你告訴我這些幹嘛呢?”

“因為我夢見了他們……”

“他們怎麼啦?”

“……被折磨而死,並且當成祭品獻祭了……”

“只是夢罷了,不必當真啊……”

“他們就是這樣死的。先是拉犽良,然後是雷翼烈……”

“什麼?既然還有如此非人性的活動存在真是可惡!誰做的?”

“祭教。”

“真的嗎?”

“真的。”

“這種不文明的活動怎麼不禁止呢?”

“禁止了,但還在秘密進行著。雖然是百年一次,可是卻是十分心狠手辣。”

“……真是可惡啊……那麼屍體怎麼處理呢?”

綁上石塊和信物然後從懸崖上丟進海裡。”

“……你的父母死得真慘。”

“唉……”

“我幫你把他們的屍骨拿回來吧!”

“你還是別理了。這不是小孩子遊戲。”

“克狼在鄙視我嗎?雖然我不是什麼強者,但是尋物可有本事的!”

“你要怎麼尋找呢?海裡可是多年無數的屍骨……”

“別擔心。我會一種法術可以把他們找回來,但是需要你身上的一物”

“比方說?”
“頭髮啊,血啊都可以。”

“好的……如果你願意我不勉強,但若成功,我會感激不盡的。”

“但我還是要個夥伴比較好。”

“……你真的行嗎?”

“喂,我不是戰士。所以要個善武的人保護,這樣比較好。”

“那你想要誰陪你呢?”

“亞格吧。”

“不行,他最近都很忙。”

“這樣……”

 

        門鈴突然響起,小碼開門後就看見一個黑色的犬獸人,手裡拿著一袋子的水果,臉上掛著微笑說:

 

“小碼有空嗎?來跟你談談天。”

“啊,我不忙。你先坐下來吧。”

“小碼,誰來了?”克狼喊著問。

“主人,犽志狼來了。”

“克狼大哥好久不見。“

“犽志狼……對了!就讓他陪你吧。”

“真的嗎?那就好吧。”

 

        克狼到客廳告訴犽志狼菲路斯的任務,請求他陪伴年輕的魔術師到祭教把屍骨拿回來。起初犽志狼因為這事情太冒險而婉拒,但經過克狼和菲路斯的請求後,他勉強答應了。在犽志狼離開的期間,克狼願意照顧他的弟弟犽鎧洛,並且幫他請假。當晚他們吃了頓豐盛的晚餐,祝明天的任務成功。機票已經訂好了,心情都收拾得十之八九了。現在只好等著明天的來臨。

 

        第二天,亞格把克狼、菲路斯、犽志狼載到火車站。給了一些錢,一小瓶克狼的血和擁抱後,菲路斯和犽志狼道別了克狼和亞格,踏上即將出發的火車站。“但願他們成功……”“別擔心啦,俺看他們會凱旋而歸的!”

 

        好不容易他們倆找到了座位。在人和獸擁擠的車廂裡,他們沉默地等待。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犽志狼還是開口破冰了。

 

“真是無聊啊……”

“嗯,你喜歡自己的工作嗎?”

“當然喜歡。”

“你是做什麼的呢?”

“我啊?巡守兵,教練兼救生員。”

“看起來是個忙人呵。”

“忙沒關係,只要熱心地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可是現在真是很悶。”

“你不喜歡讀書嗎?”

“還好,只是沒有帶來。說到讀書,我倒是很擔心我的弟弟。”

“是誰呢?”

“犽鎧洛。他是個音樂狂,不但不專心讀書,而且把時間花在無謂的娛樂上。”

“不能這麼說啊,他可是個有前途的獸人吧?”

“有前途是一回事,但是再辛苦都不能把教育給忽略。他呢,翹課翹得老師都無可奈何,我也把他帶到學校帶到累了,可是他還是有辦法逃出去。你知道嗎?他的房間的光碟可疊得比我還高呢!”

“可見他是個對音樂充滿熱情的小夥子。不要忽略他的天份呵。”

“音樂能做什麼?救不了人反而浪費金錢。這傢伙可真的沒吃過苦頭呢。”

“給他找一份臨時工作都好吧?”

“還是算了。他那種態度搞不好在三天內被開除……”

“別那麼悲觀啦。如果不讓他知道錢賺來有多難,那麼他就永遠陶醉在音樂的世界裡了。”

“唉……我能像你那麼輕鬆就好了。對了,你是做什麼的?”

“作家。”

“……哦。”

“怎麼啦?”

“沒什麼。你也天天閑著沒事幹吧?”

“不是的。雖然是拿著筆在稿子上寫字,但這可不是簡單的工作。”

“哦……”

 

        兩人已經沒話可說了。雖然是剛認識,但總是覺得彼此都有種東西隔著彼此的關係。等了好一段時間,他們跟著人群湧出火車,進機場準備無聊的飛行。飛機在碧藍的空中遨遊了好一段時間,犽志狼睡著,菲路斯讀書。裡面形形色色的人與獸人都忙著自己的事:閱讀、聽音樂、睡覺、交頭接耳、哭泣……讀了一段時間後,菲路斯把一頁折起來,放回背包,然後進入了的夢鄉,希望可以渡過這長遠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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